第四百八十章:抗旨西行_大泼猴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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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八十章:抗旨西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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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又问清了这十八年的过往,俨然一副慈母面容,却只字不提报仇之事,只道:“我儿接下来且欲如何?”

  “上京,告御状!”江流果断回答。

  殷温娇顿时面如死灰,哀然道:“不可。”

  “为何不可?”

  “我儿已是出家之人,怎管得俗事?”

  “孩儿未剃发,未受戒,怎算得出家人?如此大仇,不报妄为人子!”

  此话坚决,殷温娇犹豫再三,也只得叹道:“御状又如何轻易告得,你外公乃当朝殷丞相,待我书信一封,你且往长安,交予他便可。”

  说罢,殷温娇取来笔墨,书信一封,封蜡,交予了江流。

  江流收好信件,三拜殷温娇,方出了私衙大门。

  径直返回金山寺,江流收拾了行囊,日夜兼程赶往长安。

  ……

  半月后,皇城东街殷丞相府。

  “请施主代为通报一声,有江州亲戚来访。”江流对把门的小厮说道。

  那把门的小厮上下打量江流两眼,依旧是那副衣着,多日赶路却已经是污淤不堪,当即大喝道:“去去去,小叫花子别处去!此处哪里有你家亲戚!”

  江流犹豫片刻,只得改口道:“鄙乃江州游僧,受殷丞相之女殷温娇之托带来家信一封,还烦转交。”

  说罢,便从衣袖中掏出未开封的书信交予小厮。

  那小厮将信将疑,接过信封看了两眼,想来是不识字,便将侧门开了一条缝,悄悄进了去。

  不多时,大门洞开,一位发须斑白,衣着华贵的老者携众人而出,手中紧握之物,便是方才交予的信函。

  见到老者,江流当即双膝跪下,喊道:“外公,请受小甥一拜!”

  说罢,便是三个响头。

  殷丞相见了江流,感慨万千,拉着江流的手便往府里去。

  待坐定,殷丞相方道:“你父母之事,我已知晓。小甥已是出家之人,此事待我细细思量。你且住下。”

  “全凭外公做主!”江流当即叩拜。

  当晚,殷丞相便为江流安排了住处,如此多日,衣食用度一概不缺,却不见再提及报仇之事。只言要予江流谋一名寺住持之位。

  江流道:“大仇未报,无心他想。”

  殷丞相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,不做详谈。

  月余,江流安奈不住,只身往皇城,见一高冠老者刚欲出城,言明来意,当即受引见,一纸告了御状。

  当夜,殷丞相受唐皇急诏,面圣回府之际见了江流,却只是一味叹息。

  次日,殷丞相发六万御林军往江州,拘捕了江流杀父仇人刘洪及李彪。

  应江流之请,李彪被当街活刮,又奏请了圣裁,要将刘洪在洪江渡口剖心以祭亡父陈光蕊,得圣允。

  祭奠当日,江流请母殷温娇往洪江渡口观,殷温娇闭门不出,无奈江流只能单人前往。

  待剖了刘洪祭奠,忽见江上一尸骸飘来,细看,只见那尸骸面容与江流如出一辙!

  江流失声痛哭,以为亡父显灵。

  未想,那尸骸竟睁开眼睛。死而复生。只道是:“当日放生之金鲤乃此处龙王。故而受其救助,收了尸骸魂魄,今日沉冤得雪,故而复生。”

  忽闻一衙役来报:“夫人已自缢身亡,留书曰:‘一女不事二夫。’”

  江流顿觉晴空一霹雳,哭喊道:“母亲何必如此?”

  殷丞相只叹了一句:“女儿贞烈,当日为保亲儿委身贼人,今日沉冤得雪。乃去。”

  说罢便着众人返,不再理会江流。

  洪江渡口,只留陈光蕊,江流二人。

  江流失声痛哭,陈光蕊却只是默不作声。许久,方道:“你对我有恩,方如实相告。”

  江流不解,夹带抽泣喊道:“父亲何故如是说?”

  “你可知,你生日几时?”

  “只知是盛夏之时。”

  “你可知我与你母何时成婚?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“立春。”陈光蕊淡淡说了一句,转头便走。

  一道霹雳闪过天际。江流恍然大悟,只觉得胸中一阵剧痛。一股鲜血喷洒而出,深陷昏迷。

  当地渔民将江流送返金山寺,昏迷七日,寺外竟无一人来探,仿佛尘缘真断。

  ……

  七日之后,江流醒来,恍恍惚惚间见师傅法明递来一碗清水。

  饮下,法明又去倒。

  江流问:“师傅,那血书,可是与徒儿顺江而来之物?”

  法明身躯一震,背对江流,却是不语。

  “我母成婚之前,便与刘洪有往来,我乃刘洪之子,与陈光蕊无干。今天想来,那血书所写分毫不差,怂恿我上京告状,却是未提及徒儿生父乃是陈光蕊。想来,必不是我母亲笔……”

  法明不答。

  “为何我与陈光蕊生得如此相似,却不似那刘洪。师傅,徒儿心中苦啊。”江流仰面叹息,久久不能自拔。

  法明低头倒水,又将水递到江流面前,道:“既知俗世苦,何不成佛?”

  江流不接水,只道:“师傅可否告知,那血书是谁人与你?”

  “那日为师在江中救起你,是夜,正法明如来托梦,告知他日若你要下山,便将这血书交予,无需多言。醒来之时,已见血书安放床榻。”

  “正法明如来?”江流苦笑道:“他为何要陷我于不义之地。我母弃我于江,恐与其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
  法明双手合什,颂道:“阿尼陀佛,那刘洪罪孽深重,今日之果,也是他自种的恶因。徒儿无需自责。”

  “那徒儿又种了什么果?”江流茫茫然道:“莫不是徒儿前世乃罪孽深重之人,今世方要遭这杀父害母之孽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?”

  “善与恶,黑与白,皆因心而生,以世人之所喜为自喜,以世人之所恶为自恶,必入了魔障,无以自拔。有道是心清,则世界明。徒儿今日之苦,全因心中不清。”

  “知,却不悟。”

  “此乃众生之苦。”

  ……

  是夜,正法明如来入梦。

  “金蝉子,你可悟了?”

  “金蝉子?”

  “你乃金蝉子转世,成佛,尔后有惑,自愿堕入轮回受十世修行,愿受众生之苦,求心中至道。今十世之期已满,若是悟了,而今开始,应当刻苦修行,脱八苦,他日必重返极乐,列佛陀之位。”

  梦中,江流面色淡然,如秋水似镜。

  “列佛陀之位?我之苦,修行得脱,众生之苦又当如何?世间受此苦难者,又岂止我一人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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