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第五十六章_养狼为患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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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第五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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倦唇角带了点笑,决定再多一点耐心与贴心,由着陆清则去鹰房看鸟,准备等会儿再和陆清则坐下来,好好就昨晚的事说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左等右等,陆清则仿佛被那只破鸟迷了心智,一直没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额角青筋直跳,忍气吞声等了许久,冷声叫:“顺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长顺偷摸瞅了眼宁倦的脸色,开始担忧宅子和金碗一块儿飞了:“……奴婢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鹰房告诉老师,朕已经睡下了,他可以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冷冷说完,甩袖回了房。

        长顺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能是他的错觉,他竟然从陛下身上看到了一丝委曲求全。

        长顺跑来传话后,陆清则又拖了会儿,才施施然与小雪道别,回到乾清宫。

        旋即径直走向昨晚暂歇的暖阁,没打算去宁倦的寝殿。

        长顺就是再蠢,也看出来不对了,这俩位气氛实在太怪异了,他绞尽脑汁,跟在陆清则身后,想帮皇帝陛下多说两句话,却又感觉插不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陛下和陆大人间的氛围,着实让人无法落足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靠在窗边,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陆清则趁着月色回到乾清宫,绕着他的寝殿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吸了口气:再忍忍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隔日,陆清则天未完全亮便去了文渊阁,又到了大半夜也未归。

        来传话的侍卫低着头,感受着皇帝陛下冰凉的视线,大气不敢喘:“陆大人说,他玩鸟丧志,让您不要等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咔地捏断了手里的笔。

        没趁陆清则不注意,宰了那只破鸟,果然是个错误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他那晚上的表现太过明显了?

        还是做得太过分了?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都没把陆清则按在床上剥光了,怎么就算过分了?

        这才哪到哪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日,陆清则依旧一大早离开,天黑了也不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的耐心已经耗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好他也到了御医诊断的可以“下地走路”的时候了,换了身常服,就准备亲自去文渊阁逮人,看陆清则还怎么去鹰房玩鸟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他还没踏出乾清宫,就在门口和没事人一样的陆清则撞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俩人的目光相触,同时停顿了几瞬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刻意避开了宁倦两日,除了自己略感尴尬,不太想和宁倦面对面相处外,便是想让宁倦自个儿也清醒清醒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对他的情感依赖有点太过头了,他不想让宁倦有任何误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会如约陪着宁倦到真正登临天下那一日,但也得让宁倦习惯一下没有他的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他也没准备一直待在这个权力的漩涡中心,当权臣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天的时间,也能让这小崽子冷静下来了吧?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估摸着,手上抱着几本册子,也不看宁倦的表情如何,淡定自若道:“巧了,正好想找陛下,来书房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和陆清则预料的相反,两天的时间,消耗了宁倦所剩不多的耐心,让他的怒意愈发磅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忍了两天的气,在见到陆清则的脸的那一瞬间,就消失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陛下在心里唾弃了一番自己的不争气,乖乖跟在陆清则身后,亦步亦趋地走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日气氛紧绷,做啥都格外小心的侍卫和宫人们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大人能回来真好!

        感谢陆大人!

        进了书房,见陆清则还是不理自己,宁倦拉了拉他的袖子,委屈地小声叫:“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撒什么娇,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瞥他一眼,侧身坐下来,点了点椅子,示意宁倦也坐,才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,两指推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显而易见的,不想有什么多余的肢体接触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眸色一冷,没有露出异色,翻开看了看那几本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完了,又抬起头,直勾勾盯着陆清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抓到鲁威的把柄了,还有点关于吏部侍郎张栋的线索,不致命,不过拉人下马,暂时停职也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神色沉静,权当没注意到宁倦的目光,清清淡淡道:“鲁威是卫鹤荣的得力干将,他折了,卫鹤荣也不会好受。卫鹤荣前有维护潘敬民、隐瞒江右疫情之嫌,此番我们对鲁威动刀,他不好、也不能再出手,趁机插人进吏部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其实不用陆清则特地来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用的都是宁倦的人,做什么都会上报给宁倦,他对陆清则这几日在调查的事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目光太有存在感,陆清则就是想忽视也忽视不了,被盯得有点受不了了,猛然抬头撞上宁倦的视线:“看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斟酌了一下,眼底多了丝笑意:“老师,你是不是很在意那晚的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眼睫颤了一下,冷静地抄过旁边凉着的一盏茶,抿了一口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好,我看老师避而不见,还以为老师在介意这件事,”宁倦狭长的眼眸垂下来,攻击性便被削弱了许多,显得很无辜,“我都快忘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无言半晌,感觉自己仿佛被反将了一军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小崽子,怎么莫名其妙有股子茶里茶气的味道?

        “此事就交予你了,偷懒了这么些日子,该起来干活儿了。”陆清则决定略过这茬,淡定地又抿了口茶,“我在宫里待了这么久,也不太好,人言可畏,一会儿便回府了,过来送账本,也是为了道个别,免得你多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忽然感觉那日五内俱焚的燥热仿佛又攀了上来,眼底深处藏着丝冷意,缓缓点头:“我自然,不会多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又在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分明那一晚才有了一点进展。

        气氛略有些冷掉,陆清则也能隐约感觉到宁倦的不满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在不满他要回府?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也确实该回去了,因为宁倦醒来,这两日已经有言官开始上谏,对他夜宿皇宫多日发表牢骚不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摩挲了下茶盏,习惯性地想哄哄孩子:“果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陡然觉得这声乳名说不尽的刺耳,象征着他与陆清则之间的身份距离,他倏地起身,沉着脸打断:“老师要走,就趁早吧,再过会儿,宫门该落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罢,少年皇帝噌地起身,直接走出了南书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外头守着的宫人和侍卫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又怎么了?

        陆大人,陆大人呢?!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坐在原处,也有些愕然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孩子,气性怎么忽然这么大?

        他犹豫了下,还是跟了出去,左右看看:“陛下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长顺摸出小帕子狂擦冷汗:“陛下把自己关进暖阁里不出来了,陆大人,您和陛下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摇摇头,走到暖阁前,试着推了推门,发现闩上了,只能敲敲门:“果果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背着身坐在暖阁里,闻声耳尖动了动,身子侧了一下,又抿着唇按下冲动,没像平日里那般,陆清则叫一声,他就冲过去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轻轻叹了口气,回头挥挥手,示意长顺带人离远点,方才轻声道:“我没有多想,亦不想让你多想,影响到我们的师生情分,果果,我希望你记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略微一顿,他道:“老师永远是你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又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,将那晚险些模糊掉的师生线,又擦得明晰了些,安静地伫立了良久,里面都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瞅着宫门快落锁了,陆清则无奈,离开了暖阁前,和长顺吩咐了一句:“记得盯着陛下用饭喝药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长顺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俩的关系了,擦着汗应声:“哎,咱家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直到陆清则离开时,暖阁的门也没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还以为宁倦还在生闷气,不想见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殊不知宁倦站在门边,眼底蕴含着阴鸷的风暴,花费了极大的力气,才按住了没有打开那扇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声“老师永远是你的老师”钻进耳中,淬了毒般,叫他脑子嗡地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方才打开这扇门看到陆清则,他不太确定自己会做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肯定能让陆清则明白“老师不止是老师”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乾清宫的宫人都是被吩咐过的,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陆清则出宫的时候,也没有伴随着“陛下拂袖而去,师生二人不和”的流言蜚语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小刀听话地闭门不见客,和林溪俩人在陆府巴巴儿地等了陆清则好几日,听着宫内传出来的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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